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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描往往适合一些带有叙事性表现的画面,新时期以来的一些历史题材主题性美术创作,也时常出现白描作品,可见白描如今作为中国画的一个独立品种是有着独树一帜的艺术魅力的。另外在连环画创作中,白描也是画家经常选用的艺术语言。在福建画坛,古有黄慎、官周、曾鲸、吴彬等白描大家,近有陈子奋、郑乃珖等名家好手。陈、郑两位俱是当代白描大家,其中陈子奋是将金石引入白描,而郑乃珖则是强调勾勒法写生。近水楼台先得月,陈、郑两位白描艺术成就无疑让王来文有了得天独厚的学习机缘,观赏王来文的白描花卉作品,我们能清晰地认识到他受到两位前辈的画风影响。
作为一位具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绘画成就的艺术家,王来文能够反身关注白描的探索与研究,尤其值得关注。他的白描花卉较之于他以前的写意花鸟画,其特点是创作态度严谨,作品洗尽铅华,走向单纯,同时也呈现了他对生活的关注。他以白描的方式去写生,白描写生往往需要画家更加细致和敏锐地观察生活,才能精准地把握住表现对象的生动特征。我们知道,写意花鸟画强调抓住主体形象,次要部分往往通过泼墨等方式简括地一带而过,但是白描则需要画家把描绘对象提炼成点、线、面,并形成一种带有节奏和韵律的语言样式来表现客观对象。也就是说,白描对于画家的艺术态度、绘画精神以及技底等各个方面都提出了新的要求。
王来文的白描花卉强调造型能力和白描功底的锤炼,更重要的是,王来文在他的白描花卉作品中融入了现代性的线描意识,强调了“积点成线”的审美视觉,呈现着与众不同的艺术面貌,同时,其笔下的水仙与荷花又各有情韵。册页《白描水仙》,呈现的线条特点既不同于传统绘画中流利劲爽的线条勾勒,也区别于书法用笔中的劲挺笔法,而是将松、淡、精、匀的线条与其不紧不慢的创作心态融为一体,画面内敛而含蓄,于单纯中显现着丰富的内涵,并且充溢着诗情画意的氛围。册页《白描荷花》,春荷与夏荷时同样追求着松、淡、精、匀的线条品质,但在残荷的描绘上却呈现着一些新的变化,一方面,他借鉴了陈子奋以金石入白描的语言特色,追求线条的苍茫与遒劲,而且有意识地辅之点点淡墨;另一方面,他像郑乃珖那样以单纯的色彩进行复勾,进一步丰富了白描技法的表现范畴。从这两件册页来看,他的白描花卉往往“于细微处见精妙”,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别样的一番情趣。同时,他的白描花卉既有着一贯的个性语言特征,又有着不同阶段的具体追求,彰显了他对白描个性化的认识与理解。除了对线条语言的探究之外,王来文也仔细地推敲和琢磨构图形式,力求每一幅作品都建构着独立而完整的趣味和形态。可以说,王来文借助白描对自然万象和生活情境进行深入体会与感悟,其作品展现了韵味隽永的独特情调和个性品格。
王来文承继了“陈子奋式”带有闽风意味的花鸟画气象。虽然白描的绘画技法自古有之,但是从陈子奋和王来文的白描作品中,我们可以明确地感受到他们并不是单纯地以笔墨来勾勒花鸟物象的外在形貌,而是将外在结构与内在精神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王来文的白描花鸟画已经不再限囿于均衡式的用力方法,而是在有意识地强调以渴笔进行勾画和表现,并且在渴笔中形成了一种虚实的丰富变化。尽管在表象上看似是线条勾勒,但当把笔墨放大之后,便可以看到这些花鸟物象是从传统绘画的山石皴法中巧妙地转换而来。所以说,王来文的白描花鸟画作品实际也是一幅幅焦墨渴笔的山水画创作,而非传统意义上的花鸟画。也就是说,王来文是把荷花、水仙、杜鹃以及兰草等花卉转变成为一种物态结构。而他所要探索和挑战的中国画难点,就在于白描技法在当代文化语境中是否能够寻求崭新的发展,王来文的白描花卉作品已经在陈子奋“铁线勾”的基础上取得了个性化的突破成果。
当然,王来文的花鸟画作品中还融入了稍许的水墨点擢,用来衬托白描绘画的单一性,由此建构出了另外一种层次和内涵,而且他的绘画题材主要聚焦于松、竹、梅、兰以及荷花、水仙、兰花等常见的传统物象。因此,王来文显然不是依靠题材的扩大来突破传统花鸟画的审美意境,而是始终在传统花鸟画的题材范围内进行笔法与墨法的探索与延展,同时很少在画面中融入色彩表现,坚持在水墨的本体语言中强调韵味与格趣的变化以及水墨绘画所独具的精神涵义。
白描常常被作为笔墨线条的训练手段,出现在学院的基础教学和画家的日常研习过程中。而在现当代美术创作中,白描逐渐在纯化的线条表现中建构起了较为系统的语言范式和相对独特的审美价值体系,像素描一样成为一种成熟而独立的艺术形态。此外,白描花鸟画在闽地艺术传统中也形成了独具个性的风格面貌,从明代画家吴彬到清代画家上官周、黄慎,再到近现代画家陈子奋、郑乃珖,诸多闽籍画家均长于线条和形神关系的把握。而王来文正是在汲取地域传统的基础上,辅以色墨交融、写意与工笔交融的特殊画法,形成了更为深入、自由和纯粹的创作探索。在我看来,王来文对于笔墨线条与白描艺术的创研主要显现出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
其一,王来文的笔线勾勒及其媒介手法不同于为刻板的传统线描画法。他以生宣和兼毫取代了常用的熟宣和硬毫,特别是中锋行笔的方式使得线条更加松灵、透气和散逸,从而淋漓尽致地显现出一种工中求逸、刚柔相济的节奏韵律。
其二,王来文的白描在构图上显现出鲜明的特征,一方面是以留白的方式强调物象之间的形式张力,另一方面引入诗词题跋与物象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借鉴了传统写意花鸟画的语言样式,与此同时,其画面也由点与线、面的关系转化为线与线的关系。
其三,王来文的白描物象既得写真之趣味,又有意笔的简括和工写结合的造境意识。例如在表现荷叶的卷舒与绽放意态以及水仙的挺立与散落形致时,都凝聚着画家对于形式感的比照综合,在看似写真、写实的造型中渗入了主观的变形与加工,因此形成了不同的笔法物态和造型风格。
其四,近看王来文的白描花卉作品,无论是单线勾勒还是双勾线条,都非常讲究浓、淡、干、湿、急、缓等笔质因素的变化,在同一画面或相近作品中几乎找不到雷同的用笔方式,也就是在不断的对比呈现中寻求着动态的平衡。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来文的白描绘画也脱开了作为工笔花鸟画稿的过程性形态,如在渴笔、宿墨等相对写意化的笔质之中,不仅流露出笔性的味道与品质,而且兼具了表现花卉物态空间的准确性和结构性,使线条具有了造型、写意和抒情的三重功能,赋予白描线条以一种更为丰富和完满的风格样式。
王来文的白描花卉创作为中国画的笔线注入了生命的力度和活的灵魂,并通过对于线性笔墨的进一步提点与强化,特别是以淡墨晕染的方式突出了笔线的主体性结构,使得王来文的艺术创作既没有游弋出白描画法的本体界限风格,也拓展和发扬了线性绘画的灵动与感性。尤其是在强调视觉张力的当代艺术语境以及注重媒介性、制作性的创作时风之下,王来文的白描花卉作品正如一缕清风,寄托着“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哲思,这也正是王来文的白描艺术创作与研究,对当代美术创作和未来发展的建构性价值与学术性意义。
读王来文白描花鸟,体味其以旷达而简劲的笔墨营造出空灵的意趣,将计白当黑的画面处理方式与水墨点厾融汇,强调了自然与幻梦空间的审美关系,辅以结合题画诗的个性化创作,寄万象于其中,以禅心看红尘,凸显了画面情感意识上的诗性。那是画家由心而发的审美格调与宇宙自然生命节律的高度统一,既是对人的心性与时代品格的解读,更体现了中国文化中厚朴自然、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王来文的白描花鸟是一种生命的诗意流露,展示出笔墨当随时代的精神气质,以独立的线性与墨色的浓淡变化、收放自如,清晰地呈现出一种白描艺术的新语境。
保罗·克利说:“绘画就是带着一根线去散步。”王来文的白描花鸟,正是以一根线充分自由舒展地游走,醇厚丰饶,雅逸秀润,在不动声色中坚持发掘传统笔墨的深度与活力,探求当代人文精神,融入生命的真味;以笔墨实践着中国白描艺术的远望,以线条丰满着福建白描文脉的指归。
“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王来文的作品中无不体现着他对文学、哲学之思,对当代美术创作和未来发展的建构性价值与学术性意义。王来文认为,哲学是艺术的故乡,文学是艺术的原乡,只有真正安定了内心,以敬畏之心对待艺术、探索生命,才能创作出好的白描作品。他以常年的创作和文化学养践行着中国白描艺术的生命张力,彰显着朗朗的民族风骨。
王来文坚信,在当代民族文化伟大复兴的文化语境下,白描作为一种具有民族性格的艺术,其中所蕴含的意象精神与独特的民族美学思想极具当代意义。白描复兴是对中华文化主体性坚守的复兴,是一种文化自觉,更是一种坚定的文化自信。
王来文是地道的福建人。福建地处我国东南沿海,因其山川秀丽,民风淳朴,人文荟萃,素有“海滨邹鲁”之称。福建文化源远流长,既有宋代的朱熹理学与麻沙雕刻版印刷业,也涌现过诸多大儒名士,如蔡襄、柳永、IM体育官方网站李贽、张瑞图、黄道周、尹秉绶、林纾、严复、林则徐、辜鸿铭、冰心、林语堂等,更有许多书画名家,如宋代的惠崇、郑思肖,明代的边景昭、曾鲸,清代的华嵒、黄慎、上官周,近现代的陈子奋、郑乃珖、宋省予、李耕、沈耀初等,他们建构起了福建文化艺术传承与发展的重要文脉。这种文脉汇成了一股厚重而又悠久的文化传统,也正是这种文化传统,体现出福建绘画艺术最为根本的内核与独特的品格。我们知道,区域文化传统不仅仅是一个区域发展的软环境,更是这一区域文化艺术繁荣与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精神力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福建孕育了闽学这一文化传统,不仅具有鲜明的地域特点,而且聚合了儒学集大成的思想和富于进取、勇于冒险的形态各异、内涵丰富的地域文化特质。正是在这一文化传统的陶育下,王来文以善于挖掘和利用福建文化传统的强大的生命力思想,使其探索具有了深厚的文化背景与内涵。
王来文作为福建省美术界的之一,在我的印象中,行政事务就可能已经让他忙碌不堪,学习、探索与创作的时间恐怕难以找到。但在王来文这里,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看其处理公务,驾轻就熟,统筹兼顾,轻松自如IM体育官方,有着极强的统筹能力、协调能力和高明的领导艺术。他的这种能力也充分地体现在画面上,更难得的是其心境的安宁和沉稳更是一位学者的心灵体现。
认识王来文是从品读他的一系列大写意荷花作品开始的。福建的花鸟画创作是很有传承的,从近现代的陈子奋、宋省予、郑乃珖,到当代的曾贤谋、王和平,都是很有影响力的花鸟画名家。但中青年一代却很少有出类拔萃的花鸟画家出现,而王来文凭着他学养的积淀和开阔的视野,沿着福建已有的花鸟画文化传统,用自己长期以来对花鸟画的认识高度,融合不同门系的表现与对笔墨的认识,特别是着力对潘天寿一脉的学习与研发,渐行渐远,以自己特有的绘画语言,逐步走出一条新的路子,形成了个性化的绘画风貌,不仅仅成为当下福建花鸟画坛的一个高度,也为中国花鸟画坛的探索提供了一个颇具学术价值的研究案例。正如何光锐先生所言:“观王来文的写意花鸟画,有清隽纯和之气,而无邪甜俗赖之习。”可谓深得其味。
认识王来文是从品读他的一系列大写意荷花作品开始的。福建的花鸟画创作是很有传承的,从近现代的陈子奋、宋省予、郑乃珖,到当代的曾贤谋、王和平,都是很有影响力的花鸟画名家。但中青年一代却很少有出类拔萃的花鸟画家出现,而王来文凭着他学养的积淀和开阔的视野,沿着福建已有的花鸟画文化传统,用自己长期以来对花鸟画的认识高度,融合不同门系的表现与对笔墨的认识,特别是着力对潘天寿一脉的学习与研发,渐行渐远,以自己特有的绘画语言,逐步走出一条新的路子,形成了个性化的绘画风貌,不仅仅成为当下福建花鸟画坛的一个高度,也为中国花鸟画坛的探索提供了一个颇具学术价值的研究案例。正如何光锐先生所言:“观王来文的写意花鸟画,有清隽纯和之气,而无邪甜俗赖之习。”可谓深得其味。
如果我们要对王来文绘画艺术探索的学术背景进行系统深入地分析的话,至少可以从三个维度展开:一是福建文化传统的角度;二是中国大写意花鸟画文脉与传承的角度;三是当代审美趋向对水墨画的影响与融合,即传统水墨绘画审美当代性的趋向探寻。可以说,这种多向度的分析,正是揭示王来文利用自己的文化体悟与生命体验,在陶养的积淀中,站在一个时代的高度,凭着一种勇于担当的胆识,不断地学习、吸收、融合并不断出新的路子。有论者认为,他的荷花系列作品更多的是一种精神气质的体现,崇尚的是一种无法之法的境界,看似狂放不羁,其实蕴藏着严谨。尤其是飘逸中见沉稳,流动中见静谧,张扬中见内涵。这本画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可以说是王来文关于生命体悟的一种记录,是探索过程的一些印痕,对王来文来说,这是一个开始。王来文的水墨荷花系列作品之所以引起我们的关注,总的来说有以下三个特点:
一是在赋予荷花精神性及精神高度方面做了积极的探索。我们知道,荷花在中国文化中具有一种特殊的象征意义,是具有文化符号意义的一种存在,画荷花如果不了解这一文化背景,就难以把握住绘画应该表现的风神。王来文的水墨荷花系列,正是在这种文化大背景下,向着挖掘文化精神的向度,在状写荷花的风貌中,体现出荷花的风骨,传递出一种饱含文化意蕴的当代精神。这些探索与创作不是偶然的,与王来文长期的文化与陶养积淀分不开。王来文少时即习文弄武,苦练书法与拳术,之后又广泛游学,虽仅不惑之年,但其足迹已踏遍全国各省,深入探寻全国各地的名胜古迹与文化遗迹。就连参与公务也成为他了解社会、认识社会的重要一课,见识之广是常人所不及的。所有这些都化成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体悟,也正是有了这些别人难以具有的阅历与体验,他的水墨荷花创作才会在众多的画荷名家中让人耳目一新。
二是笔墨语言有了新的探索,显现出一种新的言说气象。王来文与其他传统大写意花鸟画家所不同的是,他不仅仅在笔墨本身下大力气,也不仅仅强调笔墨本身应有的审美标准与独立价值,而是将过硬的笔墨与表现,很好地融合在一种营造的笔墨语境及言说的过程之中,让人从画面中,不仅仅是通过荷的状物体悟到笔墨文化之美,更多地是考虑通过观者与画面的交流产生一种氛围,而这种氛围的营造者是笔墨,是笔—线、墨—块的一种交响,在这种交响之中,人们会在心灵的深处与荷的风神对视。也就是说,将写意很好地与语言的探索融合了起来,从而使写意以个性化的方式进行,而不仅仅是陈陈相因,更不是东挪西凑的整合。这是王来文水墨荷花系列作品探索极具学术价值与示范意义的一点。
三是构图奇雄浑然。荷花在中国文化中的特殊地位,使得荷花的绘画成为了一个传统的题材。在传统题材的创作过程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构图上的重复,难以出新。但王来文的水墨荷花系列一改传统构图的格局,更多地是用不同尺寸的画幅及奇、雄、浑的手法,表现出荷花在不同形态下的卓然、清雅与独具文心的风骨、风貌,把更多的文化体验及审美经验融入到构图之中,使得绘画在奇雄中有开合,在浑然中有纵横,从而在构图层面将水墨对人心灵上的亲和力与视觉上的冲击力整合在一起,让人在审美过程之中形成一种定势,一种精心运营的正大气象的架构。如果说需要给予王来文的水墨荷花以更简练的总结的话,那就是重在画面架构,赢在精神提升与凝练。
与对其绘画本身的分析相比,我更看重王来文在绘画以外的努力与作为。与美术界大多数的领导者所不同的是,王来文在文化上更多地重视文心、修为及担当,这在当下审美文化不断走向轻薄化IM体育官方、离散化的过程中,他的这种精神显得尤为重要。
文心需要的是蒙养,而蒙养最好的方式就是学习与体悟。王来文长期勤于游学,常年勤于思考,勤于动笔述著,一身儒雅气质可说是其长期文心蒙养的最好注解。在高校从教多年,学术思想清晰,又长期致力于读书,浸染于传统文化,特别是能在当今喧闹繁杂与世风日下的社会环境中始终坚守严格的道统规范,坚守德行修为,以善、真、美反馈社会,对待他人,严修自己。
修为是中国艺术走向艺术高点的必由之路。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修为的方式虽然很多,但有一条是共同的,那就是心智健全、知行统一式的,并且在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认知,在提升认知的基础上不断提升自己的境界。王来文正是通过一条几近苛刻的修为之路来不断提升自己对笔墨、对绘事的认识,并由此达成一种认识的高度。担当既是一种对使命的认知,更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担当既是一种勇往直前的勇气的源泉,更是一种对战略愿景的向往与践行。王来文对绘画创作的探索,正是在行进之中阐释着他自己对当下文化与审美的一种担当的理解与认识。
在严冬到来的北京,虽然不是赏荷的季节,但在王来文所创造的文心荷境之中,我们似乎体验到了盛夏的清雅、宁静之境,在喧嚣的城市里,我们似乎找到了一片净土。
王来文,画家,文化学人。福建漳州人。毕业于福建师大美术学院,教育部首届中国画博士课程班进修。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福建省文联专职、处,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主席,第十二届、十三届全国美展评委,长期担任全国美术展组委会委员、评委,福建省美术大展评委会主任,福建省委、省政府百花文艺奖总评委等职。曾担任厦门大学兼职教授,福建师大硕士生导师。